“啪”的一聲。
她的左臂出現一個通紅的掌印，而這還沒完，蘇小若心底低喝道：“逆流拳法第一式，水之縛！”
一瞬之間，蘇小若便像奔湧的江河一樣接連不斷的打出了好幾拳。
蔡子馨匆忙招架，可還是有兩記拳頭落在了她的腰間和小腹上，連綿不絕的令她喘不過氣來。
圍觀的學生都驚呆了，他們看到了什麼，一名中級源者居然被初級源者所壓制？
而且靠的不是源技，只是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格鬥技巧。
在他們看來，這根本是無法想像的！
“這傢伙，居然這麼強？”
江銘臉上的驚訝並不比他們少，單論身法和招式，他那毫無章法的王八拳和蘇小若相比就是弟弟，如果兩人力量相同，他可能幾招之內就會被打趴下。
“看來這次測試結束，我必須讓小若教教我真正的格鬥技巧了。”
“可惡，為什麼這麼難纏？！”
蔡子馨被蘇小若的格鬥術搞得焦頭爛額，有心脫身，但蘇小若就像膠水一樣粘著她，根本不給她後退的機會。
在挨了十幾記拳頭後，蔡子馨的手臂已經麻木不堪，她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就會像溫水裏的青蛙，活活被耗死。
迫於無奈之下，她也只能選擇兩敗俱傷的打法，在短時間內爆發所能動用的最大源力。
蔡子馨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僅不後退，反而還向蘇小若走近了一步。
伴隨著一聲低喝，霎時間，一陣強烈的源光破體而出，快如閃電的覆蓋到了蘇小若身上。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無形的氣浪掀飛了出去，腳跟在地上連點了幾下才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最後在離紅線只有一分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臉色一陣潮紅，外表上看不出什麼，但實際上蘇小若已受了內傷，嘴角滴落了一絲血跡。
而蔡子馨也不好受，突然爆發大量源力，她的內臟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只是因為體魄比蘇小若好的緣故，才沒有表現出來。
“小若......”
江銘有些擔心，但兩人的對戰還沒有結束，他並不會出聲打擾。
蘇小若心知自己大意了，如果她早動用源力，而不是單純的用格鬥技巧戰鬥的話，一定能很快結束戰鬥，根本不可能給蔡子馨反擊的機會。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現在知道了也不晚，至少她下次不會再犯相同的失誤。
“呼，算了，一招結束戰鬥吧。”
蘇小若儘量讓急促的呼吸平復下來，紮穩腳步，雙掌亮起源光，一圈一引，在空氣中畫出一個燦金色的圓。
儘管不知道蘇小若在做什麼，但知覺告訴蔡子馨她不能任由對方醞釀下去，催動僅剩的一部分源力，不由分說的沖了上去。
就在她的拳頭將要打中蘇小若胸口時，蘇小若眼睛驟然張大，雙掌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一齊推了出去。
“逆流拳法第二勢，水之破！”
這次的攻擊明明不快，蔡子馨卻產生一股無法躲開的感覺，只來得及向後退開一步，架起雙臂抵擋。
下一刻，蔡子馨像離鉉的箭一樣飛出了七八米的距離，所幸的是，在將要倒地時一道黑影鬼魅般的閃現而出，輕飄飄的將她接了下來。
否則力道吃盡，她至少也得是個昏迷的結局。
“多謝老師。”
蔡子馨疼的要緊牙根，強忍著痛楚向陳舸道了一聲謝。
她感覺自己的左臂根本用不上力，似乎已經骨折了。
事實上這還是蘇小若最後關頭收力的結果，要不然她就得在醫院躺上個幾天了。
“還能繼續戰鬥嗎？”陳舸問道。
“老師，我可以。”
儘管蔡子馨此刻很虛弱，但她並不想因為失去戰鬥力而淪落到墊底，就算是輸，她也想站在比試臺上輸。
陳舸點了點頭，並沒有去勸阻什麼，讓她到一旁休息後，便繼續組織比試了。
看著蔡子馨有些蹣跚的身影，蘇小若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但她沒有上前去道歉，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那不是道歉，而是挑釁和侮辱。
拳腳無眼，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就算此刻倒下的是自己，蘇小若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她相信，班裏每個同學都有這樣的覺悟。
“還好吧？來，擦一下。”江銘拿出面巾紙，示意蘇小若擦掉嘴角的血。
蘇小若依言照做後，江銘撐著下巴道：“你還說我藏著掖著，結果自己還不是一樣，不對，嘖嘖，越級挑戰這種事我可做不到。”
蘇小若喝了口水，笑道：“我什麼時候藏著了，早在高中時我就和你說過我很能打，只是一直沒有表現的機會，你不當回事罷了。”
江銘一想也是，記憶中的蘇小若完全就是個乖乖女的形象，和同學關係很好，也沒遇到過什麼色狼地痞去騷擾她，所以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當然，原主曾經和她對練過幾次，可是因為太弱，完全看不出她的水準。
江銘自嘲道：“這麼說，還得怪我有眼無珠嘍？”
“那可不。”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
隨後的三個小時，江銘又經歷了兩次戰鬥，可惜對手都太弱了，輕易就被他淘汰出局。
而蘇小若也和他一樣，都進入了班級前十。
此時場內只有五個人為嘗一敗，分別是江銘，錢佳佳，戴南華，蘇小若還有莫極。
其中前三者都是一級中階，後兩者是一級初階。兩兩對戰的話，註定會有人輪空，可以少戰鬥一輪，佔據不小優勢，這就純看運氣了。
而輪空的人是……
“戴南華對戰莫極，蘇小若對戰錢佳佳。”
“居然是我？”江銘有些驚訝，不過樂得多休息一下，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觀看兩邊的戰鬥。
戴南華與莫極那邊自不必多說，幾呈碾壓之勢。
莫極根本招架不住戴南華狂暴的進攻，只支撐了十秒就被打出紅線外。
而蘇小若那邊就要焦灼多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蘇小若更強，佔據主動權和優勢。
可此時初級和中級的又一差距就暴露出來了，那就是持久力無法相比。
因為幾場對戰下來蘇小若的體力和源力早已見底，揮拳的速度慢了近乎一倍還多。
看出這點的錢佳佳採取了拖字訣，像個鬼一樣對上兩招就走，絲毫不給蘇小若硬拼的機會。
無奈之下，蘇小若只能被活活耗死，宣判出局。
看著她有些鬱悶的走出紅圈，江銘同樣感到十分惋惜，可持久力也是戰鬥力的一環，自然不能說錢佳佳卑鄙，江銘只好選擇性的安慰了幾句。
沒給他太多時間，陳舸再次宣佈道：“下一戰，戴南華對戰江銘。”
兩人同時踏進紅圈，眼神對視在一起，都沒有絲毫的退縮懼怕，還沒交戰，無形的氣勢就已經開始交鋒了。
台下的同學都屏住了呼吸，儘管兩人分出勝負後還要與錢佳佳再戰才能決出第一，但他們知道，最後的勝利者只可能在這兩人之間產生。
實際上，這才是最終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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