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不在家吃饭,夏洛克,萨拉约我。我记得冰箱里还有点意大利面,凯罗尔早上做挺多的,拿乐扣盒子密封,放在冷藏室。”
华生起身嘱咐。
大侦探趁凯罗尔不在,正缩到她专属的单人沙发椅上抱着腿,活像个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垃圾肥皂剧。
“很抱歉得留你一个人在家,夏洛克,难以相信凯罗尔居然和你哥哥去约会了”华生一脸不可思议,想起哈德森太太的八卦表情:
“别不吃晚饭。等等,冰箱里牛奶好像快没了,我得明天叫凯罗尔一起去趟超市。”
“我一会儿去。”卷毛敷衍他。
“真的假的?那你再买点豆子?”
“嗯”
华生前脚走,后脚夏洛克就掏出电脑,在个人网站上传:
[拿到导弹计划,游泳池见]
脚边的德文卷毛猫喵了一声。
“噢,你又饿了?”
准备干坏事的好心情让侦探起身,给它倒了半食盆猫粮。
“我们走吧,麦考夫。”凯罗尔按灭手机。
“位置?”
“南布里斯托尔游泳池。”
——————————
半个小时后
夏洛克·福尔摩斯迈着愉快的步伐,走进他侦探生涯的起点:那个大脚男孩淹死的小游泳池。
内部三层结构,闭塞,昏暗,他的脚步声空旷地回荡着。
“晚安。”
华生的出现令他喜悦全无。
只有夏洛克自己知道,看到华生时,他是真的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被最信任的助手背叛。
那种情绪如此令他害怕,以至于发现华生只是被绑着炸弹威胁,他竟会感到庆幸。
多么陌生的情绪。
脚步声清脆,好似情人的开场舞;
英俊、邪恶、天真的矮个子反派,咨询罪犯莫里亚蒂从阴影处摇摇晃晃地走出:
“我给过你我的号码,我还以为你会打给我~”
答案在侦探的脑中逐一解开。
但犯罪界的拿破仑没耐心陪他继续玩下去,他似乎稍有点失望,因此决定加快结束一切:
“我给了你很多次尝试的机会,我亲爱的,可惜你的表现比我以为的还有点~嗯?差强人意?不尽完美?
可爸爸我玩够了,宝贝”
华生穿着炸弹背心,背对着莫里亚蒂,紧张到难以呼吸。
夏洛克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军医神魂俱震,几乎忘记恐惧:
“人们正在死去。”
——“那么多人的生命都在受炸弹威胁,夏洛克!鲜活的生命,你哪怕有一丝关心?”——
“人活着就会死!”莫里亚蒂的咆哮仿佛离得很远。
“我要阻止你”
——“关心如何去救他们的命?”
“我没看到你哪怕一点点。”
“那我将继续避免犯那种错误。”——
莫里亚蒂撕掉笑容:
“不,你不能。”
然后华生看到夏洛克为救自己把导弹计划交了出来,却被莫里亚蒂扔进泳池。
他猛地扑上去,勒住犯罪界的拿破仑:
“夏洛克,跑!”
可出现在夏洛克额头的红点逼得他放开莫里亚蒂;
狙击手在暗处,无处不在。
“——我会烧掉你的心,夏洛克,从内到外。”
“在你还没完成作品之前,你不会的。”
侦探冷冷微笑。
“七宗罪,哈,跟我有什么关系?一个狂热的、可怜的宗教犯而已。”
莫里亚蒂调皮地摇摇手指,用咏叹调般的语气凑近侦探呢喃:
“夏洛克,今天的聊天很愉快,虽然...有点点小失望,不过我要走了,CIAO~”
红外瞄准消失。
炸弹背心被扯掉,华生一屁股坐在地上疯狂喘气。
红外瞄准又重新出现。
犯罪界的拿破仑去而复返,彻底撕下他俏皮的面具,向侦探和他的搭档宣判死刑,或许此刻他们看到的,才是真正的莫里亚蒂:
“抱歉男孩们!我就是如此善变,除此以外我可没有缺点,不过,我不能让你再穷追不舍下去了,
夏洛克·福尔摩斯。”
红点在军医和侦探的前胸移动。
咨询罪犯审视咨询侦探,目光冷酷,残忍,富有实验精神;
咨询侦探也回望他的对手,眼神、肩膀和手中的英制勃朗宁L9A1三点一线,片刻,唇线鲜明而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启:
“实际上,我也这么认为。”
无声对峙。
华生头脑空白,眼睁睁看着夏洛克枪口缓缓向下,瞄准地上绑满□□、爆炸当量超过1T的黑色背;
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带着消毒剂味停止了流动。
一片寂静中,单调的老式电话铃声响起。
没有人动。
华生能感觉到,震动来自自己的口袋,他背后爬满冷汗;
莫里亚蒂突然一笑,
“哇,最后一个电话?我允许你接,小宠物~”
夏洛克真的紧张了,他喊:
“约翰!”
但华生摸出了手机,屏幕闪烁:
[Carol·Omen 来电]
——“约翰,我今晚给你打电话,无论如何你要接,信我”——
接听键被按下。
莫里亚蒂兴致勃勃。
近距离使得听筒中的女声传到耳中,夏洛克·福尔摩斯蓦然说:
“约翰,公放。”
优美的女声从听筒中传来,后半截话语因公放变大:
“...你以为晚上好,拿破仑先生,很遗憾你暂时不能杀他们。“
“哇,神奇的小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就要杀了他们?”莫里亚蒂露出惊喜笑容:“说不定我舍不得?还是你舍不得?你想试图说服我?我抓住你了。”
说话的声音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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