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湛继续问她，“他一个男人在你们女同志中排队你们都没有发觉吗？”
江明湛记得女厕所的排队的人只有多的没有少过，最长排到了车中部，男女差别那么大，排了那么久的队不应该没发现才是，直到进去才闹腾了几句看上去有些不合常理吧？
对于这一点她解释了一下，“他好像是插队的，记得还被骂了……但是我也不确定，我排得比较远……不过男女厕所隔得那么近，人多了哪知道哪排排的是男哪排排的是女。”
看来还是得问问考前的人，江明湛先感谢了她，然后问道，“原来如此。那你认识更前面一些的人吗？比如排在第一个或者第二个第三个?”
她似乎想了想，然后露出抱歉的神情，“这个我就不太知道了诶，这块的人来来往往都太多了，要不是前面的人说，我真的连那前面排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注意过你前面的人?”
女孩想了想，“我倒是能记得我前几个人穿的衣服颜色。”
衣服颜色的话……江明湛看着面前路过行人黑白绿的大众色，忍不住想叹气。
除非穿那种特别花枝招展的颜色……
“我记得我前面的那个人穿的是黑色短袖，黑色前面是白色短袖，前面再跳几个好像有个穿橙色卫衣的……”她还在冥想，但是想了半天再也想不出，就说，“我想不到了。”
橙色卫衣……这个天气穿卫衣?范围可能又缩小了。
江明湛说了“没事”和“谢谢”之后见二人嘴里也没有其他东西需要知道的于是就离开了。
江明湛漫不经心的在车厢走了两圈，他来来往往的人都看过了，都没有看见过一个穿橙色卫衣的女孩，橙色短袖倒是有两个，但是橙色卫衣，再结合这个天气……他怀疑那个女孩是不是记错了，毕竟她也说她自己不是很清楚，用的词还是“好像有”。
但是江明湛毕竟不是当事人，她说好像他也就只能当做百分之百，也不能自己在这臆想。
因为不确信，江明湛又走了一圈，实在没有看见那个所谓的橙色卫衣的女孩，所以他只好先继续刚刚想做的事情。
江明湛回到了案发现场。因为厕所里死过一个人的女厕所已经被摆上的暂停使用的牌子，看着排队的女性肉眼可见的减少以及她们的队伍已经抵住了对面的男厕的情况，江明湛觉得即使没有那块牌子，那个厕所应该也没有人敢进。
黄小琴的脚还露在灯光下面，赵兴武已经不见踪影，听说是人伤心得都晕过去了。
不过江明湛估计就是他既不敢反抗那些人也无颜面对黄小琴，想出来个台阶给大家下而已。
江明湛直接越过了那块牌子，再次回到真正的案发现场。
水龙头的水已经被人关掉了，可能因为水漫出来的缘故。
黄小琴静静的躺在地上，面朝天。胸口上的刀没有变过，她的脸色也没有变过，她是一具合格的尸体，但是她身处的环境已经不合格了。
江明湛蹲在她身边看着她身上的那把显眼的刀。
过安检的时间安检人员会检查管制刀具，带刀具进来一应该不容易。但是江明湛这种奇葩除外，他的眼睛本身就是一个置物空间，放置东西很方便，就是拿东西出来的样子恐怖了些，有些不大礼貌。
但是这把刀有些奇怪。它很薄，像薄片，不像一般水果刀的厚度，也没有柄，就是弧形的一片，比起刀更像刀片，又比刀片要钝。
材质应该是不锈钢的。
江明湛收回手，站起身换了个方向。他的脚踩在还未沥干的地板上，发出踏踏的声音，整个女厕都安静极了，只有江明湛变换方向的脚步声。
一地清澈的水洼让黄小琴的衣服也湿透了，尸体不能长时间待在这么湿热的地方，江明湛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要不了一两天他就能闻到味道了，而安娜这个乘务员会为了车厢整洁毫不犹豫的将尸体回收处理。
等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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