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们三人也都把石桌上的清淡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收拾一番后，李莫愁便牵着陈凡，和小龙女一起来到了师父的石室中，也就是那个摆放着寒玉床的那个石室。
看着师父盘膝坐在寒玉床上，陈凡自觉地松开李莫愁的手，和二女一起作揖行礼。
“弟子见过师父。”
“坐下吧。”
以陈凡所知，他师父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在小说中。
不过经过了这三年，陈凡也知道了师父名唤林柔儿。
柔儿是她作为祖师林朝英丫环时的称呼，而林姓也是由祖师亲自赐予她的。
陈凡看了一眼李莫愁和小龙女，也学着她们一起盘膝坐在地上，静待林柔儿的吩咐。
只见她半睁开眼眸，打量了几眼李莫愁和小龙女，开门见山就问道：“愁儿，龙儿，你们可知我古墓的内功心法？”
李莫愁和小龙女闻言，纷纷摇头。
她们现在修炼的不过是入门功法，古墓更高深的内功心法也只是听师父和孙婆婆口中听过只言片语，却是不甚了解。
林柔儿点了一下头，径直道：“玉女心经，乃我古墓祖师亲传的内功心法，当年祖师惊艳绝伦，为破尽全真教那个牛鼻子的武功，自创出此心法。”
顿了一下，她再次打量着李莫愁和小龙女。
看着自小便在古墓中成长的小龙女，清心寡欲，恬静淡然，正是修炼玉女心经的最佳人选。
可目光落在李莫愁时，却是停留许久，忍不住的蹙起秀眉。
李莫愁虽是她的大弟子，天赋也确实不错，但当年足足十岁才入古墓，且这几年来一直静不下心来。
这个弟子口中虽是不说，但林柔儿知道李莫愁一直向往着外界，只是不知是否愿意立下那个誓言。
她犹豫了一下，道：“祖师有遗令，修炼这门玉女心经，必须立下一个重誓。”
说着，她眸光不由瞥了瞥一旁的陈凡。
虽然凡儿也是我古墓的弟子，不过男子终究还是男子。
“你看我干嘛？”
心里嘀咕了一声，陈凡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一副静待林柔儿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但其实心中已是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他歪了歪头，奶声奶气的开口道：“师父，弟子不碍着师父和师姐们，这便先到外面等候。”
林柔儿虽是知道这个小家伙向来懂事，但还真不知他小小年纪，连这样的眉头眼色也懂得看，心中不由感慨一番，却是不动声色。
“嗯，去吧。”
这孩子当真聪慧，加上他练武的绝顶天赋，日后成就定会非凡。
看着陈凡踏着笨拙的小脚步走了出去，她让李莫愁关上石门后，这才继续说道：“若要修炼玉女心经，你俩必须起誓，一生一世不得离开古墓，若是有不知此门规的男子愿意为你而死，方可破誓下山。”
李莫愁闻言，原本可以学得更高深武功的兴奋心情，顿时如同浇了一盆凉水似的，坠入了谷底，脸露挣扎犹豫之色。
小时候就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以李莫愁不甘平静的心，又如何舍得终身留在古墓之中，终其一生面对着四面石壁呢。
男子？居住在这古墓之中，又如何结识得了愿意为她而死的男子呢？
就在她心中天人交战之际，身旁的小龙女率先开口道：“弟子愿意起誓。”
林柔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而李莫愁脸上的神情虽是有所预料，但真的看到时，还是难免会有些失望。
不过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大弟子能够考虑清楚，始终默言静待李莫愁的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见李莫愁紧抿着唇，香汗淋漓，却始终不发一言。
林柔儿暗自叹了一口气，更是失望了，只好开口道：“愁儿，你先退下吧，这段时间里，你就继续传授你师弟一些基本功吧。”
“是，师父。”
李莫愁低下头来，不敢看林柔儿一眼，怔怔应了一声后，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石室，牵上陈凡就走去。
陈凡虽然身处石室外，无法听到她们的对话，但结合他对剧情的了解，也知道了石室内发生的是什么事。
李莫愁不愿立下终身不出古墓的誓言，而林柔儿也因此不传她玉女心经，只传给愿意立誓的小龙女。
而这也是导致了李莫愁日后心心念念着，总想着从小龙女手中夺取玉女心经的原因。
陈凡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真的，是不可能解决得了的问题。
一个不愿立誓，一个坚持不立誓不传功。
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完全不是他能插手的事。
任由着自己被李莫愁牵着走，反正陈凡这几年来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
一路无话。
一直来到了用作修炼的石室，陈凡自觉地扎了一个标准的马步，虽然他年纪尚小，但扎出的马步还是有板有眼的，即使师父林柔儿前来查看，也说不出什么更正的地方。
而李莫愁则坐在一张石椅上，长开了的身子靠在石桌上，两手托腮，目光越过陈凡的身影，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显然今天是没有心思去传授他什么入门功法了。
看着这样子的李莫愁，陈凡知道，不用多久她就会离开古墓，然后遇上那个混帐的陆展元，慢慢黑化成为江湖骇人听闻的赤炼仙子。
想着想着，他更是暗自叹了几声。
说真的，与这个师姐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还真的有些不舍得这个疼爱他的大师姐去经历这些悲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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