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引大军前出,拦截西凉王的十万大军,然后暗中安排后军与数万民夫,在大军必经之路的河川上筑高河堤,堵住下游蓄水,再用长木、石块、泥块筑成高坝。
颜天方亲自领兵,与西凉王大战数场,拼死不让,直到黑甲重骑出动。
黑甲重骑人马皆披厚甲,每三匹马以皮索连成一组,列阵冲击,气势如虹,延州军果然不敌,节节败退。一直退到河川附近,延州大军迅速撤往高处,然后命人决堤放水。
河水滔滔,夹着泥沙、木块、石块俱下,黑甲重骑处身之处,变成一片泥淖。
骑士身上、战马身上的重甲,沾了泥水,陷在泥泞中,寸步难行。
颜天方下令轻装步兵、弩兵、弓箭手上前围杀。
此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西凉黑甲重骑战死七千多,只有两千多人返回本阵。
西凉王见战事不利,下令全军撤退。
延州和庆州一样,取得大捷,但同样无力攻取灵州。因为,灵州方面,西凉人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已经集结了足够的兵马。
如果当时西凉内乱一起,天朝能审时度势,迅速调集大军出征,任命名将大将统一调度,北上攻取灵州,切断西凉平叛大军的退路,伺机攻占西凉京城,西凉的半壁江山,早就落入天朝之手。
可惜,战争没有如果。
历史也没有如果。
纵观本次天朝、西凉之战,天朝仍是败了,因为天朝损失的兵马、民夫、粮草,远比西凉要多。
要不是平野原大捷和延州大捷,天朝的结局会更惨,西北的数个州,将落入西凉之手。
不管如何,一切都结束了,战争不论输赢,总是属于不愉快的事情。
王逊胸口所中的刀伤极重,混混沌沌,不知睡了多久,终于张开双眼。自己躺在一张软床上,四肢无力,头脑沉重,口干舌燥,胸前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又硬又痛。
床沿上坐着一个人,轻声道:“你醒啦。”
那是素娥。
她的脸色有些疲倦,一双妙目微带血丝,显然在旁边守候已久,但神情却是愉悦的。
王逊道:“我昏了有多久了?”
素娥道:“三日三夜。”
王逊知道她夙夜照料自己,心中感动,说道:“辛苦小姐了,王逊……王逊无以为报。”
素娥却道:“你跟表兄说了,这场仗如果不死,回来就向我求亲,对不对?”
王逊咧嘴笑笑,微微点头。
素娥道:“我相貌不好看,你不嫌弃?”
王逊正色道:“小姐乃才女,心底纯净,世间少有,我王逊求之不得。”
素娥怔怔半天,才开口说道:“唉,一个呆子,一个傻子,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王逊笑了,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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