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媛:“顾池,喜欢并不是道数学题,它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情,无法用理论来给它一个明确的定论,有些人说得明白,但有些人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顾池似懂非懂。
……
秦百飞极力想撮合顾池和霍言恒和好,顾池不愿配合,霍言恒整个人都懒懒散散仿佛并不把这放在心上,他左右忙活,最后得了几个白眼,一点没讨到好。
他万分委屈,和新女友哭诉:“你说这俩兄妹,闹个架就爱找我发脾气!”
“兄妹呀?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以为他们男女朋友呢!原来不是啊?”
“……”
秦百飞默了半响,实在无法把霍言恒和顾池想象在一起。
这边冯娜娜看出了些什么,不经意间和顾池说话:“你和霍言恒吵架了?”
顾池张了张嘴,下意识的说:“……没啊。”
冯娜娜笑了笑,没信。
别说冯娜娜,顾池自己都不信,如果真的没什么,她不可能如此小肚鸡肠。
终究……她大概是太不喜欢霍言恒那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了。
就像如果她不主动找他说话,他便不会来找她。比如现在,和秦百飞等人玩得高兴的霍言恒。
冯娜娜抿着唇,低低呢喃的说:“真好。”
就算是吵架她也羡慕,总比过被漠视。
她太小声,顾池没听见。
……
聚餐到差不多的时候,顾池和方媛媛准备提前走,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后悔过来了。
方媛媛笑顾池情绪多变,说霍言恒影响她太多,说她是不是太在乎霍言恒了?
顾池不想承认,却也无法否认,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因为霍言恒的话而感到失望,那么现在是真的感到伤心,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了。
——她记在心里许久的事情,对方似乎并不看重。
这一刻,顾池想到了冯娜娜。
记挂一个并不看重自己的人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谁知在顾池和秦百飞说要先走的时候,他说:“急什么呀,和老霍一起啊!”
顾池:“我和媛媛一起。”
秦百飞:“他喝酒了,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你就送送呗?”
顾池撇撇嘴角,说:“放心吧,比起他,我觉得我更不安全!”当初那么醉醺醺都能安全回家,何况现在。
秦百飞想歪了,瞪大眼睛:“……啊?”
顾池没关秦百飞怎么想,拉着方媛媛要走。秦百飞赶紧道:“哎哟小池妹妹,如果你不和老霍一起回去,让老霍一个人醉醺醺的走,下次我可不敢进霍家门了,霍叔叔知道肯定会……咔嚓了我!”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脸害怕的模样。
顾池不由想到每次霍言恒说要出去对方还是秦百飞时,霍守成难看又不愿的脸色,想想没准儿还真像秦百飞说的那样,别想再进霍家门了。
不对,她想这些做什么,“……又不关我事儿。”
秦百飞不解:“咱们不是好朋友吗?!老霍不是你好哥哥吗?!”
顾池无语:“…………你哪只眼睛见到霍言恒是我好哥哥了!!”
“我只有两只眼?”
“……”
方媛媛笑了,说:“顾池,你别担心我了,我就自己先回去,你和霍言恒一起吧。”
顾池皱眉,“不行,太晚了。”
秦百飞:“九点不到哪里晚了?”
顾池:“你就闭嘴吧!”
秦百飞:“……”
……
因为秦百飞死缠烂打,顾池也没有和方媛媛一起走,秦百飞帮忙叫了辆出租送方媛媛回家,顾池又待了会儿,直到结束。
冯娜娜倒是一直没有离开,除了去洗手间的功夫,她都坐在餐桌上,也不怎么说话,更少参与话题。她很安静,目光缓慢的直视霍言恒,似乎在全神贯注又似漫不经心的关心霍言恒的言行举止。
明明坐在一起,又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错觉。
李晓一直陪在她身侧,俩人偶尔说说话,态度亲密。
顾池想,她能坚持留到现在,都是因为霍言恒的存在。
回家路上,顾池很沉默。
她走在霍言恒身后,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的淡淡酒气,随着寒冷夜风吹如鼻端。
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眼前,昏黄的灯光拉出他斜斜长长的影子。
她便踩在他的影子上,像是在出气。
霍言恒突然停了下来,顾池差点撞在他背上,幸亏她不时看他背影才及时停下脚步。
“……嗯?”顾池疑惑。
“你还准备气多久?”
少年清冷的声音,一如他的性格,说出这句话也依然不会给人在服软的感觉,有些冷漠,近乎冷硬。
顾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霍言恒在说什么,因为太突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抿抿唇,满不在乎的说:“你在说什么呢?”
“嗯?”他语气里带了些笑意,似在反问,又很笃定。
顾池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被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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