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才是真正的你对吧？”
李牧接过面具，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上尘。其实无论是戴着面具的上尘还是没戴面具，他都有些看不懂。
“我们每个人都会戴着每张面具，每张面具都是我们每个人。”
说着，上尘拿着自己的白色面具并起身，“走吧李老，我们该开始了。”
李牧垂头看了眼手中有些清冷的白色面具，像是认命般问道：“小子，你们现在要做什么？”
上尘抬首眺望某方，缓缓回道：“先灭了天星楼吧。”
“啥？！”
李牧不禁再次惊愕，“等等小子，你们还真打算灭了天星楼？！”
“李前辈，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司空寒率先回道。
“哼！小子，老头我把话放在这里！”李牧半信半疑道：“你若真有那个本事能灭掉天星楼，以后别说老头我只需要负责天狱，”
“日后有什么其他地方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帮忙，只要不是违背老头子我道心的事，老头我绝不推脱！”
上尘眉头一挑，笑道：“李老，这句话我记住了。”
啪嗒一声，司空寒合上折扇，“我做证人！”
“。。。，老头我说话算话！”
“哈哈哈，”司空寒轻笑几声，“那咱们就开始干活吧。”
干活？
李牧不禁撇撇嘴，他总觉得自己一个活了万余年的老头跟这两个后辈一起要做什么事有些违和感，
就像是一个成年人跟一群小屁孩玩过家家一样，
可这过家家还挺吸引这个成年人，于是这个成年人只好像个小跟班一样跟着这群小屁孩一起玩。
想到这，李牧有些自嘲，又似好笑的摇摇头，
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说道：“话说回来，就这么开始了？你们不做点其他的或者说点其他的？”
“前辈何意？”司空寒询问道。
李牧皱眉斟酌片刻后回道：“你们俩个小子野心可吞天下，就这么放心老头子我？”
话音一顿，李牧想了想继续说道：“不准备让老头子我发个要保密的誓言什么的？”
李牧的意思，上尘司空寒两人自然明白，
无非就是在询问他们，不担心他日后把他们的行动计划目的什么的泄露出去吗？
上尘没有回话。
司空寒却认真的看着李牧说道：“因为前辈对我们很重要！”
“很重要？”李牧不解这答案是何意。
“是啊，很重要！”
“重要到我们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甚至过分的举动，就怕引得前辈厌恶！”
李牧闻言，心神忽地轻轻一颤。
只见司空寒继续说道：
“八禁老人，世人皆知其是一位性情中人，所以我们希望的是能用一颗诚心换得前辈更长久更稳固的友谊！”
“先前用那村庄逼得前辈出山实属下策，乃无奈之举，还请前辈见谅！”
司空寒神情认真且严肃，没有半分掺假之意，让李牧心头再次轻轻一颤，
无论是谁，只要不是极恶之人，谁被他人以诚相待会不心生触动？
他李牧同样如此。
不过李牧并不是稚嫩的少年，他活了这么久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到过？
人，难分善恶，
话，难辨真假。
在这样的世界里，几万多年的光阴告诉李牧，无论面对谁都应该持有一分防备！
所以李牧纵使内心生了一丝触动，也没有表露出来，神情保持常态，
可就在李牧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回应司空寒时，上尘突然冒出一句话一下子让李牧破了防。
“这酒鬼老头现在是自己人，不用叫前辈，显得生分。”
“。。。”
李牧神情一下子呆滞住了，嘴角有些轻轻抽搐，一时不知所回。
心想前一会还尊敬的一口一个前辈，现在就成酒鬼老头了？
还美名其约是为了不显得生分，把老头子我当自己人？
李牧看着上尘那平静的表情，仿佛在告诉他理所当然这四个字，
再想到自己原本在哪里养老养得好好的，却被上尘仿佛连哄带骗的给拐了出来，
想到这，李牧突然莫名的瞅着上尘很来气！
于是，一下子没忍住...
砰！
上尘便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噗哈哈哈！”
“臭小子你笑什么？！”
李牧不善的转头盯着突然笑出声的司空寒。
司空寒见此，神情一顿，连忙展开折扇挡住自己的脸庞只露出带着笑意的眼睛，
“咳！前辈误会了，”
司空寒开口说道：“我只是想到我们这几个人，从来都只有他打人的份，还没人打他的份，前辈算是开了这个先例了！”
“是吗？你们打不过他？”
司空寒双手一摊，无奈道：“要是打得过，他还能这么嚣张？”
李牧皱眉，再问道：“你们几个人一起上也打不过？”
“我起头组织过围殴，不过后来被他抓单了，”
司空寒忽十分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双腿，“腿儿都被打折了，下场很惨，无人再敢。”
司空寒委屈的模样，配上他坐在轮椅的情景，着实让李牧有些忍俊不禁。
这时，李牧突然想到什么，拿这那张白色面具问道：“老头我要是戴上这面具，他能看穿吗？”
司空寒摇头，“当我们都戴上面具时，辨别身份的主要手段就是靠外观特征。”
“是吗？”
李牧两边嘴角忽然弯起了一抹难以形容只可意会的笑容，
司空寒见此，哪能不明白李牧所想，嘴角弯出与李牧同样的笑容回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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