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台下就炸了，观众们的炸点应该是心里起伏过大。原本以为商子曜来AOI是当大腿的，结果比赛没上。以为他要养老了，结果还当队长。闻弦纯粹是为之前PAL比赛时台下喊的，关于Fire的侮辱性言论出口恶气。结果卫雁凡还补了一刀。
她说：“曜神当然是天生当队长的料呀。”
卫雁凡这个人，你说她平时迟钝情商低，不是没有道理，但关键时刻她永远能语出惊人。刚才那句“根据对面风格选角色”就有够嘲讽的了，这句则明显在对那些质疑商子曜的人说：你质疑谁呢？
最好的是，没人能对此批判她什么。一个从青训营出来的，没有黑历史的纯新人，年纪轻轻看起来单纯无害的一个小姑娘，用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说出这样一句话，你会下意识点头：说得对！
和天生说话自带嚣张的闻弦不同，卫雁凡很好地在队伍发言中，担任了唱白脸的位置。而当接下来，主持人问到ufo时，这个韩国青年的话更加语出惊人。
冯曼青自带一个翻译，就是为了采访外国选手。她提出的问题是“北极章鱼第二局的弹跳被动”，那位翻译刚翻完，ufo就很激动地说：“北极章鱼！我……之前在韩国用。”
“？”
“用得好！”ufo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好的。”冯曼青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本来以为他会用韩语回答，结果他中文差成这样竟也敢直接回答，真是自信的年轻人。ufo接着说：“肉……我喜欢肉。肉类。”
“他说他擅长坦克。”闻弦用中文翻译中文。
“肉打……那个距离。够了！”ufo点点头。
“所罗门走到了北极章鱼攻击范围内，所以他直接跳了过去。”闻弦扶额。
“我练过的。”ufo说。这句话倒是不用翻译了。
最后，冯曼青带着全赛区观众的期待，问到了AOI队长商子曜的近况，闻弦说：“他该上场时会上场的，他不会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
采访结束，几个人都浑身湿透了，只有闻弦还怡然自得。
仿佛从来就没拥有过“怯场”这种情绪。
与此同时，AOI后台的休息室里，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史书成，悄悄敲开大门，把脑袋伸进去：“猜猜我是谁？队长。”
这声“队长”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商子曜招招手，亲自给他开了门：“怎么没跟队走？”
“玩一下。”史书成一进来就看着空旷的房间不满地问：“怎么就你一个？”
被忽视的Reg教练、祁凯、谭心、安然：“我们不是人？”
“每场比赛只能带一个替补，你傻了？”商子曜没什么表情，不过看得出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史书成和几位一一打过招呼，一坐下就开始吃他们训练室的零食，打破了这有点感人的老队友相见的场面。
“你进步了。”商子曜还在研究上一场比赛。
“我现在是，”史书成吃了一个妙脆角，唔理唔噜听不清：“是队长。”他原本长得就显小，现在这样坐着往嘴里塞东西简直让谭心有点母性爆棚，她又拿了一大袋薯片：“送你了！使劲吃！”
“嗯嗯！”史书成边吃边说，“我成熟了。”
“哦。”商子曜一阵无语。“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很想我回去？”史书成不可置信，“队长，我过来玩几天，不算什么吧？”
AOI众人刚回到后台，看见的就是史书成坐在沙发上大吃大喝的样子。卫雁凡眨了眨眼：“这位是stupid前辈吧？他走错训练室了？”然后就直接去窗口吹自己身上的汗了。阿亮叫道：“教练！你不要把我转会啊啊啊！”就要扑到Reg教练身上撒泼。闻弦不满地指着地上的包装说：“他吃了我的妙脆角！”
谭心：“……这都是一群什么熊孩子？”
总之最后大家听说他是来探亲访友的，都觉得很新奇。七嘴八舌问了一大堆，安然想拍摄的煽情照片也拍不成了，最后拍出来都只剩下搞笑照片。当他们听说史书成甚至要来AOI基地住的时候，更是兴奋。
AOI基地的宿舍是一人一间的，卫雁凡自己住在之前闻笙住过的卧室。现在刚刚饱和。史书成要是想住就得和人同住一屋，而商子曜喜欢独居。
“我和谁一起睡都行，我不挑。”史书成笑着说。
“不和你睡！”阿亮对此很有敌意。
“就不和替补们睡了吧。”闻弦提议。这也太可怜了，本来没打上比赛还要和一个陌生人分享自己的屋子。史书成盯着闻弦：“就你了！一起睡吧少年！”
闻弦：“嗯？”
史书成倒是坦诚：“实际上是我们教练让我盯着你来着。你不介意吧？”
“为什么盯着我？”闻弦很不高兴地看着史书成吃他的零食，看得史书成直接推给他，“不应该盯着商子曜吗？”
“他不用盯着。”史书成说，“我们教练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他怎么打，我也一样。但你是个变数，你被盯上了，小——打——野。”
半年后的史书成，比之前更有了一种自信和气场，他是闻弦见过的，除了自己以外第二个提起商子曜没有冒星星眼的选手，当然如果他能擦擦嘴闻弦就会更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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